范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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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北京吗?——回中国见闻十二

七月一日,我的心悲痛,脑袋中怎么也挥不去那团阴云,陈燕怎么会这么年轻就走了?她怎么走得这么匆忙?我总觉得这件事好像不是真的,但事实偏偏如此。儿子坐在飞机上还跟我说,陈燕阿姨多好啊。他说,爸,这两年死亡的人太多了,姥爷,霞丽阿姨,老叔,陈燕阿姨。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机翼外,天色阴沉,灰乎乎的一片,像我的心情一样。


 


到北京,在饭店中,匆匆地见过几个亲人,还没有吃几口,我就匆匆赶到另外一个旅店,那里,有几十人听我介绍美国的子女教育问题。


 


我一开始说了三条,第一条,不是有了孩子你就是父亲了,成为父亲是一个过程,我们必须虚心地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父亲。学习做父亲,《圣经》,这是第一本教科书,像我们的天父亲爱我们那样地爱我们的孩子,这是成为父亲的第一课。


 


第二条,我们是孩子的父亲,但不是孩子的主人。孩子的主和我们的主,都是同一位主——创造天地万物的主。我们做父亲的身份是管家,上帝把这些孩子托付给我们,让我们管理。因此,我们要按照上帝的心意来照管孩子。


 


第三天,爱孩子就需要舍得时间,陪伴孩子一起成长。“花时间”陪伴孩子,这是给予孩子的最大礼物,这个礼物是任何其他礼物都不能代替的。


 


。。。。。。


 


讲完后,一位家长过来跟我说,他感到自己很失败,多年来,一直以自己工作忙为借口,没有花时间陪孩子,现在孩子大了,说什么他都不听。


 


我说,爱从来不会太晚。


 


后来有人告诉我,他是一家银行的高级主管。


 





当晚和孩子一起睡在朋友家中。第二天早上起来,打开窗帘一看,啊,外面有一片朝霞,虽然不是那么绚丽,但给黯淡的天空还是增加了一些色彩,我还看到了一点蓝天,但不久,就被阴云挤没了。





 


朋友开车,把我儿子送到了飞机场,然后,又把我送到了北京火车站,下午两点多,要和一些朋友到郊外去。一看才十点半,距离出发的时间还有将近四个小时,我就打电话给一位老朋友,想约他来见一面,聊聊。问他的工作地点,在海淀区。他说,要是不堵车的话,一个钟头可以赶到。我一想算了,在北京,不堵车,好像不太容易啊。





 


堵,哪里都堵,或者说,都可能堵,随时会堵,这是几次回国后北京留给我的深刻印象。


 





我们在电话中聊了几句就结束了,他还有一个会议,十一点半结束。一个多月后,也就是前几天,我们终于见面了,是在美国,芝加哥,他从飞机场租个车,半个小时就开到了我们家中,三十多公里的路。





 


那天我站在大街旁,看北京火车站站前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太热了,似乎能把人晒成干尸。但朋友早就告诉我了,要是根据气象台的预报,气温一般不会超过40度。有一天,地面温度都快50了,气象台还是坚持报告说,最高气温,39度。





 


我走进了一个小饭店,不好意思就那么坐着,要了一盘水饺,三鲜馅的,25元,好象是12个,我查得不是很仔细。吃了一口,没有感到韭菜和虾仁的明显味道,于是,再慢慢地坚持品味,终于,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像了。





 


等来了三位朋友,初次见面,他们来自河南,是一个家庭教会的。交谈中,在教会讲道的弟兄诚恳地对我说,我感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了。我说,你除了圣经外,还读什么书?他说,基本没有。我说,中国这几年出版了一些基督教方面的好书,如《返璞归真》,《恩典多奇异》,你看过吗?他说,没听说过。我劝他读一些经典著作。


 





不久后,在南方的一个城市中,我见到了来自他们教会的一个年青姐妹,她说,他们的传道人从北京回去后,买了许多书。


 





又有两个女生来了,是朋友带朋友的,听说,那位朋友还不是基督徒。


 





听说了一个故事,有一博主,知道了这次聚会的消息,以为是搞传销哪,还专门跑到了北京瞧瞧。没办法,这年头骗子太多,并且都挺专业的。


 





快下午两点了,人还没有来齐,我站到了天桥上,等一位要来的弟兄,等了好一阵子,还没看到人。天还是在冒火,北京站的人还是在火热之中熙熙攘攘。我第一次感到奇怪,这么大的公共场所,怎么没有几把供行人歇一下的椅子,并且,椅子后面竖把阳伞什么的。


 





一队武警(我猜是的)来了,穿的结结实实的,走到了天桥上,队形整齐,步履一致,大步行走,脸上的表情有些木,汗水流下来了,也不擦一下。


 





我没有接到我要接的人,回到饭店一看,人说他已经来了,从另外一条路口下去的。


 





哈哈,我们常常错过了路口,结果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人是这样,国家和社会大概也是这样吧?





 


两点过了,我催王姐妹打电话找那位还没有来的姐妹,她打了,但手机没有人接。无奈。最后,在屋子里聊天才知道,这位姐妹已经来了多时,王姐妹只熟悉她的网名,而她是以真名与大家相见的。





 


出发了。离开了北京城,路两边的树多了一些,天也见了一点亮。


 





身旁坐着一位小兄弟,问他的网名,司布真。我笑了,看来你很喜欢司布真啊。他说是的。司布真可是讲道王子啊。他嘿嘿,我不是。我说,但司布真是。他说,司布真是。我说,你是司布真。他又嘿嘿地笑了。我说,司布真有一句名言,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泰晤士报。传道人的使命就是把万古不变的真理与千变万化的当今时代结合起来。


 





他点头。


 





我又说,司布真早就死了,你应该改个名,叫小司布真。


 





他说,好啊。


 





他说改就改,马上打开了手机,在他的网名前加上了一个“小”字。


 





说说笑笑间,车开到了半山间,停火了。启动,开车,再停火。大家只好祷告了,而河南来的那位兄弟对车子很熟悉,他建议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终于,车子过了山口,然后一路下坡,很快就到了我们居住的山庄,山庄在村子的里头,山脚下,村子小路的一边,一些老人靠着房子的阴凉处坐着,几个小孩在跑。几个老人看了看车子,又看路看天了。


 





目的地到了,放下行李后,我举目望天,惊讶了!天哪!北京居然有这么蓝的天!半边天铺了一条条白云,白云洁白如玉。


 





太美了。

我赶紧拿出照相机,一个劲地拍照。照过之后,我还是兴奋地看着蓝天白云。这里离北京不到一百里吧?





 


一离开了北京,我就看到了蓝天,我陷入沉思之中。


 


201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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