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看到杨腓力（Philip Yancey）的《耶稣真貌》一书在大陆出版了，我高兴极了，立即在新浪微博上发表了一条消息说：“这是上个世纪最好的一本耶稣传，被《今日基督教》评为上个世界最好的一百本书之一。每一个基督徒，至少每一 个传道人都应该人手一册。买了送礼，乃是上乘的礼品。” 刚才上网找了半天，才发现这条消息是2011年2月15日发的，转眼间三年过去了，而我这篇文章写了一半就停下来了，一直到前天。

三年前，我知道了出版的消息后立即给住在北京的张庆棠弟兄打电话贺喜，我知道，是他主持了这本书的出版，并且，偷着高兴一下，是我最早把这本书推荐给他的。当天我没找到他。第二天，我接着打，终于追到，就想亲口对他说一句话，谢谢你。庆棠说，感谢主。

我太高兴了。

这样一本名著能在大陆出版，的确应当感谢主，他有无尽的恩典。

1.

《耶稣真貌》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何许人物：耶稣是谁？第二部分，为何而来：耶稣的使命；第三部分，余波荡漾：耶稣留下了什么？

第一个问题成为最重要的问题：耶稣是谁？

耶稣，这是基督教信仰的核心，根本。许多专家和学者都认为，“耶稣是主”这四个字，也许就是早期基督教最简明的教义。保罗说，“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罗10：9）。”又说，“若不是被圣灵感动的，也没有能说耶稣是主的。”（林前12;3）

但这一位主耶稣到底是谁？《尼西亚信经》（325年）和《迦克墩信经》（451年）明确地指出，耶稣“是真上帝，也真是人。”，他是和你我一样的人，又是与你我完全不同的上帝，都是百分之百，尽管这两者如何统一于一身是个奥秘，无法用人的理性完全理解，但两千年来，普天下的基督徒都信了。

但这并不是说没有问题了，两千年来的教会史一再表明，正是在耶稣是谁的问题，一再出问题，而一切异端，说到底，都是在对耶稣基督的神性与人性的认识上固执一端，或者承认耶稣的人性而否定其神性，或者相反。对于在大陆无神论文化背景长大的朋友来说，最难于接受的，就是耶稣是真上帝；而对于从小就在教会中长大或者信主多年的兄弟姐妹来说，却常常忘记了耶稣也是人。所以帕斯卡尔说，教会想要说服人们相信耶稣是人的困难度，和证明他是上帝的难度相差无几。

在不同的时代，人们为耶稣描绘出不同的画像，斯托德把它归纳为十三种图像，苦行者耶稣，惨白的加利利人，宇宙之王，常识教师，经济学家，革命家，等等。帕利坎在《历代耶稣形象及其在文化史上的地位》这部名著中，则按照历史时期给出了更多的形象，如被钉十字架的基督，管理世界的修士，心灵的伴侣，和平之君，等等，耶稣到底是谁，连耶稣当年都亲自向他的门徒问过这个问题，你们说我是谁？一开始也是众说纷纭，彼得最后一锤定音：“你是基督。”

《耶稣真貌》的作者杨腓力，当他写耶稣的一生时，他的梦想就如路德所说，“尽可能地把基督带到肉身之中。” 他不仅有梦，而且梦想成真。巴刻如此评论这本书，“杨腓力以诚实、生动、贴切、可靠的记述来引人领会对于福音书中许多关于耶稣基督的事实，在现今对于耶稣有许多流行而偏颇的看法，杨腓力为使人们能看清楚救主耶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提供了重要的帮助。”

《耶稣真貌》这本书的主角毫无疑问是耶稣，杨腓力要写的是耶稣的故事，但正如他所说，“然而无可避免的是，当一个人寻找耶稣的同时，也成了自我的反思，没有一个人遇见了耶稣以后还能维持原状。” 因此，这本书也成了他反省自己对耶稣的认识。在这个自我反省的过程中，它不可能不涉及到历史上基督徒（教会）对耶稣的认识，这三重认识交织在一起，就使该书不止有骨头，而且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认识活生生的一个主——耶稣基督，而这认识，不止于理论上的解析，更是生命中的交往，即如何让耶稣进入我现在的生命中，或者，如何在我今天的生活中活出耶稣基督。

历史上已经有无数的人写过关于耶稣的书，而当代，据杨腓力说，人们写的关于耶稣的书，超过了历史上所有的书的总和，那么，《耶稣真貌》就面临一个挑战，你能说出什么新东西是前人没有说过的，而在此同时，又能承继两千年来对耶稣的认识中所包含的丰硕成果。正是在这一点上，杨腓力给读者带来了惊喜，噢，原来耶稣是这样！噢，上帝原来是这样！

举两个列子。

记得第一次读《耶稣真貌》时，读到第二章后，我就爱不释手了，几乎是接下来一口气读完了全书。第二章的题目是“出生——受访的星球。” 虽然我信主的时间很短，但已经听了无数遍的圣诞故事，过了将近二十个圣诞节，一想到这个节日，涌到心头的字眼就是，温馨，喜乐，圣爱，祝福，也许还有礼物。但杨腓力却提醒我看到了另外一面，忧虑，惊慌，痛苦，不受欢迎。“耶稣基督是在斗争和恐怖中来到世界上”的。从天使显现引起了马利亚的极其惊慌，到他们离开故乡去伯利恒，耶稣生在马槽中，都表明了一点。

透过圣诞我们看到，上帝是一个“谦逊的上帝”，诗人约翰 多尼曾惊叹：“无限隐藏在她（玛利亚）宝贵的子宫里。”保罗说，他反倒虚己，自己卑微。杨腓力甚至用“失败”这个词来形容耶稣，他说，“我无法不做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世界是偏向富有和权势，上帝却是偏向失败者。”（第33页）他说，“也许最能帮助我们体会道成肉身中失败的本质，就是敢用一些现代的词汇来形容这件事。一个未婚的妈妈，无家可归，又因为殖民地政府的苛捐杂税而被迫流浪，想要寻找一个栖身之处。她生活的国家还在战争中喘息，依然一片混乱，”无论在哪里，她“都面对着一个不欢迎她儿子的世界。”（第34页）

耶稣在旷野中受试探，这是基督徒大都熟悉的故事，至少知道。但知道未必是深知。杨腓力把我们的视线拉到一个焦点，你是人吗？他说：“当米尔顿写史诗《失乐园》续集时，他把耶稣生平中受试探而非钉十字架当作耶稣影响世界的关键。以前在花园里有一对男女，因撒旦应许他们从原有的地位上升高而惨遭失败。几千年后，另外一位人类的代表，照保罗的话，是第二个亚当，也面对相似的试探，不过有很奇怪的反转。古蛇在伊甸园问道：‘你可以像神吗?’；试探者在旷野问道：‘你可以成为真正的人吗?’”（第68页）

上帝是自我限制的上帝。借用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说的话，叫“自制的神迹。”他在《卡拉马佐夫兄弟》这部名著中，借着那位大审判官对耶稣说，“你不肯借着神迹来控制吸引人，但却渴望人不因为神迹而自由地相信你。”《七重山》的作者梅顿则说：“上帝不是纳粹! ”这一点耶稣基督身上完全显明了。宇宙的主宰居然成了受害者，上帝的软弱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人类自由地选择如何待他。

这一切都是因为爱。

2.

《耶稣真貌》的第二部分是：为何而来：耶稣的使命；耶稣的使命是为了将世人从罪恶中救赎出来。对于这一点，大多数基督徒都明白，但我们真的明白吗？杨菲力一再从一个古老而又暂新的角度——恩典——揭示了救赎。他把耶稣的救赎使命，称之为“恩典的革命” （第157页）

上帝的话被称为“恩言”，只有的耶稣的教导中，看到了上帝的恩典——无尽的爱，人才是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恩言”。杨腓力在第二部分的一开始，就直面这个问题，他以“登山宝训”为切入点。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也是令许多想完全遵循“登山宝训”而生活的基督徒感到困惑的大问题：“‘八福’到底是否真实？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教会从不鼓励贫穷，哀恸，谦卑和受逼迫，却倒竭力对抗这些呢？”（第111页）换言之，一个基督徒能够按照“八福”去生活吗？

在整个登山宝训中，耶稣对人要求的那种绝对性，常常令人窒息，耶稣命令：“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一样。”这，可能吗？

两个伟大的俄国帮助杨腓力解除了内心的矛盾：“从托尔斯泰那里我学会去看内在世界，我看到在我里面上帝的计划，看见自己多么可怜地远离高尚的理想。但是从陀斯妥耶夫斯基那里我学到全备的恩典。上帝不仅计划要使用我，他本身也住在我心中。“罪在哪里显多，恩典也就在哪里显多了”。这是保罗在罗马书中的表达。

要消除福音书中高尚理想与我们可怜的现实景况之间的紧张，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接受我们永远达不到标准这个事实，并且也接受我们不必达到。上帝审判我们，不是按我们自己的义而是按照居住在我们里面的基督的义。’”（第153页）

登山宝训并不是要我们承受千钧压力，而是告诉我们上帝是什么样的。耶稣“他告诉我们登山宝训，让我们知道上帝的理想，而且我们不应该停止努力去追求。但是他也要我们承认上帝和我们之间的极大差距。任何人想要借着淡化上帝的要求来缩短这个距离，就完全领会错了。”（第154页）。

就像梅顿在诗中写的那样，恩典，恩典的恩典。这就是耶稣使命的核心。杨腓力说：“耶稣把重点从上帝的圣洁(排他性)转到怜悯(包容性)。不再是“禁止不爱者”这样的信息，而是宣告“在上帝的国度中，没有不蒙爱的”，因此，耶稣特意去和外邦人相聚，和罪人吃饭，触摸病人，他将上帝的怜悯范围扩大了。（第168页）约翰福音中把这概括为四个字：神爱世人。

“耶稣亲身来证明上帝不是爱一个民族或是种族，他是爱每一个个别的人。我们每一个人对他而言都是重要的。“借着爱那不可爱的”，奥古斯丁说，“你使我们成为可爱的。”（第173页）

对于基督教信仰来说，最重要的一幕发生在加略略山顶的十字架上，耶稣被钉十字架稣。杨腓力带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耶稣之死。他引用了一位名叫派克(M．Scott Peck)的作家的话，对他而言，洗脚的这一幕情景是耶稣生平中最重大的事件。“直到那一刻，一切的事，都是有人要努力爬到高处，一旦站到高位就留在高位，或者再努力更上一层楼。这里有一个人，已经站在高位——他是一位拉比、老师、主人，却突然下到最底层，开始给跟随他的人洗脚。这样一个举动，预表耶稣把整个的社会秩序都改变了。”（第209页）

尽管如此，但在时间的洪流中，却是在加略山上的十字架改变了整个世界，派克继续写到：

在谈论爱的方法论上，我不能不引用一位争战多年的老教士所说的话：“至少有上打的方式可以来应付邪恶，有几种不同的方法还可以胜过邪恶。不过这都只是真理的一小面而已。唯一能终极征服邪恶的方式，是让邪恶在一个心甘情愿的人里窒息。当邪恶如同被海绵吸入的血，或是如插入心脏的剑被吸收住，邪恶就失去了它的能力，而无所作为。

无论怎么衡量，医治邪恶，只能借着个人的爱才能达成。一个甘愿牺牲的心是必须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但是我知道确实如此……每当这样的事发生的时候，世界的权力平衡就有少许的改变。”（第227一228页）

十字架重新定义了上帝：上帝是一位甘心为了爱的缘故而放弃权能的上帝。借苏勒(Dorothy Sö11e)的话，耶稣成了“上帝单方面地解除武装。”在加略山顶，透过圣子耶稣上帝为了爱弃绝了权能。（第228页）

3.  耶稣留下什么？

《耶稣真貌》的第三部分是余波荡漾——耶稣留下什么？

耶稣升天，这是新约作者记载的耶稣在世的最后一幕。杨腓力问，为什么他要离开呢？这也是许多人的疑问。耶稣对他的门徒说：“我去是于你们有益的”，六个礼拜后，门徒明白了这益处是什么，正如奥古斯丁所形容的那样，“你在我们眼前升天，我们回头悲伤，才发现你却在我们心中。” 从耶稣升天以来，他其实是在寻找一些其他的身体，来再活一次他在地上的日子。教会就好像道成肉身的延长。这也是上帝在世上建立他的地位最主要的方式。我们是“跟随基督的人”(After Christs)，这是霍布金斯所造的新词：

“基督在成千上万之处显现，在众多美丽的眼神中，在众多的美好肢体中，并不是透过许多人的面容特写向着天父而去。”（第252页）

杨菲力在重新思考福音书时发现，在马太福音中记载的耶稣在离世前讲的几个比喻，全都围绕着一个主题——“一位离开的上帝。”而这，就是当代的核心问题：“上帝现在在哪里?”尼采、弗洛伊德、马克思、卡谬等人给出的现代解答就是，上帝死了，任凭我们自由地设立自己的规矩。 （第255页）

但在山羊和绵羊的比喻中，耶稣给予了另外一个答案，不错，“我们生活的时代，还是上帝缺席的日子。对着当代的问题，其中的答案也是令人震惊而且意义深远。上帝完全不是失踪了，相反，他化装在地上，他化装成最令人难以置信的身份：陌生人、穷人、饥饿的、坐牢的、病人、被人欺侮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如果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能找到上帝的存在，很可能我们是找错了方向。（第257页）

正如在爱德华兹(JonathanEdwards)所说的那样，上帝指派贫穷的人做他的接受者，因为我们不能借着做任何事使上帝直接受惠，来表达我们的爱。因此，上帝要我们做一些有益于穷人的事，因为上帝选派贫穷的人来接受基督徒的爱。（第257页）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苦难的问题，这也是无神论者经常问的问题。杨菲力，也同样地追问：“我痛苦的时候，上帝在哪里呢?” （第257页）我也曾多次问这个问题。可以说，这是整个历史难题的中心。答案是什么呢？杨菲力指出，答案在另外一个问题之中，“当痛苦的时候，教会在哪里呢?”

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当耶稣离去之时，他将天国的钥匙交在基督徒的手中。（第259页）

问题是我们身在其中的教会看起来却那么不像耶稣所描述的教会。那么，教会为什么有那么多问题？杨菲力像切斯特顿那样回答：在我。“因为我自己就是问题的一部分” 但我的问题出在哪里呢？这就转换成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这么不像他（耶稣）呢？”（第261页）

杨菲力说：“教会的问题和每一个基督徒的问题没什么两样。怎么可能一群不圣洁的男女会成为基督的身体呢?我得用另外一个问题来回答：怎么可能，像我自己这样一个满了罪的人，能成为上帝的儿女呢?”（第261页）说到底，中文只有两个字：恩典。（第262页）

在《耶稣真貌》的最后一章——“终极影响”中，杨腓力概括了他心目中耶稣的画像：

1）一位作罪人的朋友的无罪者；耶稣是罪人的朋友，但在教会的历史上，“我们总是不断地重新定义罪，并且改变强调的部分”， （第286页）从而拒绝做罪人的朋友。并且，“从康斯坦丁大帝以来，就会就一直面对要做社会的‘道德警察’的试探。” （第290页）我们很难表现出恩典。

2）神——人；“耶稣大胆地宣告他自己的身份，可以说是整个历史上问题的核心。这个宣告分别基督教和任何其他的宗教。”（第292页）耶稣到底是不是上帝？杨菲力引用了路易斯的经典论述：

“若一个人只不过是一个人，却说耶稣所说的一些话，他肯定不是一位伟大的道德家；他若非是一个说自己是荷包蛋的疯子，就是地狱的魔鬼。你必须作一个选择：耶稣要不是神的儿子，就是疯子或是邪恶的人。”（第294页）。杨菲力当他反复读福音书的时候，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结论，我也一样。

3） 上帝的画像  使徒保罗称耶稣是 “那不能看见的上帝之像。” 一句话：“耶稣就是上帝的原版肖像，”“上帝就是像基督。 耶稣把上帝披上皮肤，让我们可以接受或是离弃，爱或是忽视他。在他这位看得见，被缩小的模型上，我们能比较清楚地明白上帝 。”（第296页）

并且，“耶稣极大地改变了我们看待上帝的方式，主要就是他把上帝带来亲近我们”，（第296页）以致于我们可以呼叫上帝是我们的“阿爸父”。杨菲力所讲的这一点，不仅是他的经验，也是我的，信耶稣使我确信，上帝是我在“天上的父。”

 4）．情人。“因为耶稣的关系，我就必须调整我自然有的上帝的形象(或许这正是他使命的中心?)。耶稣启示出上帝是一位来寻找我们的上帝，一位肯给我们自由甚至牺牲他儿子的性命，一位会受伤害的上帝。最重要的是耶稣显示出上帝是一位爱的上帝。”（第299——300页）

祈克果用诗一样的语言描绘了这位爱之神：“树枝上的小鸟，草地中的百合花，森林中的鹿，海里的鱼，以及数不清的人唱着‘上帝是爱!’然而在这一切的高音之下，如同有一个支撑的低音部，唱出深沉的牺牲：‘上帝是爱’。”（第300页）这就是耶稣的声音。就像小说家拜斯(Reynolds Pice)所说的那样，耶稣以最清晰地声音说出了一句话，这是人类在一切故事中最渴望听到的一句话：万物的创造者爱我。（第302——303页）

5）人类的肖像。“在耶稣里，我们不仅有了一个可以到上帝那里的窗子，我们也有一个反映自己的镜子。反射出上帝心目中当他创造的这个 ‘可怜、赤身、叉状的动物’ 所应有的样子。人类毕竟原是按照上帝的形象造的；耶稣显示出那个形象应该是什么样子。” （第303页）

6）受过伤的医治者。厄普戴克说，十字架“ 深远的冒犯了希腊人那些作乐、美丽又不会受伤的诸神，并且也触犯了犹太人传统上那位气派的弥赛亚。然而十字架却事实上满足了人们心灵深处的世界，并在我们人类的需要与上帝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我们人类能感受到上帝的同在。”（第307页）

“受了致命伤的医治者——耶稣在复活节回来，那一天给了人们一个预演，整个的历史将要从永恒的角度来看，每一个伤疤，每一个痛苦，每一次的失望都要在新的光中来观察，我们的信心就是在看起来已经绝路的时候开始。在十字架和空坟墓中间，有的是历史的应许：对着世界的希望，他是我们每一个活在其中的人的希望。” （第309页）

刚刚过了复活节，想起了那一天的信息：主复活了。

2014.2.23——24 世界读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