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电影《生命国界》:Go,Live,Become

2016-03-08 14:55 浏览量: 1632 作者: 野橄榄 来源: 野橄榄
摘要:导演哈杜·米赫罗选择了一个特别的视角:他讲述的不是关于迁徙的埃塞俄比亚犹太人的故事,而是关于一个为了生存而混入迁徙队伍最终进入以色列的基督徒小孩的成长故事。

《生命国界》背景  

1984年非洲26个国家发生饥荒,成千上万的难民逃到苏丹的难民营。当年11月,以色列和美国当时展开了一个大规模的“摩西行动”,计划把数上万名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偷运到以色列。这些被称为“法拉沙人”的黑肤色犹太人,乘坐牛车或徒步长途跋涉抵达苏丹境内,等待以色列的飞机。跋涉途中有上千人死于疲劳、饥饿或疾病。


“摩西行动”最终因为政治原因半途而废,只有部分“法拉沙人”成功抵达以色列。这些人在以色列开始新生活的同时,不得不忍受家庭的破碎、都市生活的不适应以及各方面的歧视,有人因此自杀。



《生命国界》简介  

导演哈杜·米赫罗选择了一个特别的视角:他讲述的不是关于迁徙的埃塞俄比亚犹太人的故事,而是关于一个为了生存而混入迁徙队伍最终进入以色列的基督徒小孩的成长故事。


在苏丹难民营,当以色列的救援车队来时,一位母亲叫醒自己的孩子,坚定对他说:Go,Live,Become。在另一个失去孩子的犹太母亲的帮助下,这个孩子从此有了一个伪造的犹太人身份:什洛姆。


什洛姆在以色列的生活并不快乐:他必须守着身份秘密并适应犹太人的宗教生活,必须压抑自己对母亲的思念进入另一个家庭,必须改变以前的生活习惯——把渴望在大地上奔跑的双脚塞进旅游鞋中、每天面对不合口味的食物、把身体和梦境放在床垫上而不是大地上,必须忍受别人的歧视同时也必须努力让自己去感受和理解来自新生活中的爱。用什洛姆自己的话说,就是像“一只从树林掉进了荆棘丛的猴子”。


幸运的是,什洛姆最终在多重身份之间、在众多差异(荆棘)之中找到了平衡,克服了文化-身份焦虑,甚至变得“比犹太人更犹太人”。显然,通过这个异族异教的黑人小孩的经历,导演哈杜·米赫罗试图把身份(identity,同一性)和爱的主题放入宗教和种族的复杂层面上来思考。



《生命国界》导演  

导演哈杜·米赫罗是一个在罗马尼亚出生的法国籍犹太人,从罗马尼亚到以色列再到法国的曲折经历使他一直关心“身份”问题。


米赫罗在一篇文章中这样讲述自己的故事:他的父亲本名叫Mordechai 

Buchman,在二战期逃出集中营之后,为了生存放弃了这个典型的犹太人姓氏,改为Mihaileanu。哈杜·米赫罗出生在战后,但父亲仍让他继承了Mihaileanu这个伪造的姓氏。


为什么不恢复本姓呢?米赫罗说,因为这个伪造的姓氏已经凝聚着父亲真实而重要的经历,已经是那些使父亲是其所是的东西的一部分。“再改回去,就是谋杀父亲的历史”。


《生命国界》中的故事和这个导演自传故事最关键的相似之处就在于:当什洛姆在另一个全然陌生的宗教-文化世界里,不得不像一个犹太人那样生活时,在他身上发生的不仅仅是伪装,而是成长,是自我同一性的重新塑造和凝聚,“犹太人”这个伪造身份最终和Mihaileanu这伪造姓氏一样成为真实生命的标记。


促使这种成长得以实现的条件就是爱:第二个母亲汉娜的爱、第三个母亲耶尔的爱、女友莎拉的爱。这三个女性为什洛姆搭建了精神上从埃塞俄比亚到以色列(国家-地理差异)、从基督教到犹太教(宗教-文化差异)、从农村到都市(生活水平和方式差异)、跨域肤色界限(种族差异)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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